2023年7月29日 聖尊蓮生活佛 主持「觀世音菩薩本尊法同修」暨《維摩詰經》第109講

天眼見三千大千世界 如觀掌中菴摩勒果

若作相等同外道五通 若無作相不應有見

《維摩詰所說經》第109講

〈弟子品第三〉

「佛告阿那律：汝行詣維摩詰問疾。阿那律白佛言：世尊。我不堪任詣彼問疾。所以者何？憶念我昔於一處經行。時有梵王名曰嚴淨。與萬梵俱放淨光明來詣我所。稽首作禮問我言：幾何阿那律天眼所見？我即答言：仁者。吾見此釋迦牟尼佛土三千大千世界。如觀掌中菴摩勒果。時維摩詰來謂我言：唯阿那律。天眼所見為作相耶。無作相耶。假使作相則與外道五通等。若無作相即是無為不應有見。世尊。我時默然。彼諸梵聞其言得未曾有。即為作禮而問曰：世孰有真天眼者？維摩詰言：有佛世尊得真天眼。常在三昧悉見諸佛國不以二相。於是嚴淨梵王及其眷屬五百梵天。皆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。禮維摩詰足已忽然不現。故我不任詣彼問疾。」

十大弟子都被維摩詰修理

我們講《維摩詰經》。

這個才是不簡單，這個看起來很麻煩，早知道就不要講，很麻煩的。因為釋迦牟尼佛十大弟子都給祂修理、修理、修修理、梭哈。這實在是太過份了，如果我在那個時代活著，就找十大弟子把「維摩詰」打一頓。釋迦牟尼佛的十個最大的弟子，每一個都給他修理，我們十個人合起來打你一個老頭子。對不對？講話都很不客氣，你要有禮貌一點，祂講話都很不客氣。不過，因為都是修行人，所以大部份來講都還是聽。聽了以後，覺得是祂講得有道理，所以沒有那種現像。否則，像這樣子的老頭子到處去修理人家，終有一天在暗處的時候被人家修理，很可怕！

關於「迦旃延」的事情，已經講過了。這個時候，維摩詰說完了法以後，他們這些比丘心開意解。所以，迦旃延就告訴釋迦牟尼佛：「我實在是不能夠勝任帶領大眾去看維摩詰的病。」

佛陀說法  阿那律打瞌睡  轉世當為蛤蜊

這時候，釋迦牟尼佛就轉向「阿那律」。阿那律是「天眼第一」。他有一個故事，原來阿那律在聽法的時候，跟師尊一樣，常常他就睡著了。他不是坐在法座上睡著，他是在底下聽釋迦牟尼佛說法，他每次都睡著，很愛睏，每一次都睡覺。釋迦牟尼佛就責罵他說：「你這樣子喔！我每一次說法，你都在法座底下打瞌睡，就睡著。依照這樣子的因果講起來，你將來會轉世成為蛤蜊。」蛤蜊的殼合起來，你將來會轉世成為蛤蜊。

盧師尊幼年住高雄大港埔電力公司宿舍

我們小孩子的時候經常在「高雄火車站」後面有一個「寶珠溝」，我們都去「摸蜆仔」(台語)。「蜆仔」就是蛤蜊啦！蜆仔很小。我們去一邊游泳，一邊去「摸蜆仔」。然後回家，我就帶著水跟「蜆仔」就回家。用走路的，從高雄火車站走到「新興區大港埔」(台語)，我家那時候是在電力公司的宿舍，大港埔市場前面電力公司的宿舍(台語)。翻譯的聽不懂。(師尊與眾笑)。就是「高雄新興區電力公司的宿舍」，以前我住在那裡，在大港埔的市場的前面。現在全部都沒有，那個宿舍全部都改建，連路名都換了。我那時候是住在「林森橫路77號」，電力公司的宿舍。我就帶著這些蛤蜊回家，我以為晚上可以煮蛤蜊湯，我的媽媽和爸爸都會歡喜。

回去，我媽媽就坐在家門口等我。我說：「我帶了蛤蜊回來。」我媽媽說：「我不會打你，你進來，沒關係，你不用害怕。」(師尊笑)。結果，我一走到門邊，她後面藤條就出來，就打。我覺得大人都會說謊，我經常被打的哇哇叫！我很喜歡玩了，到處去游泳，小時侯就很喜歡游泳。

阿那律悔過卻失明  修照明三昧得天眼

釋迦牟尼佛跟阿那律講：「你如果再睡下去，你的因緣果報，你將來就會轉世成為蛤蜊。」說不定阿那律轉身成為蛤蜊的時候，我剛好去摸到阿那律。阿那律一聽到釋迦牟尼佛這樣子講，他就堅持不睡覺，連續七天都不睡覺。你知道不睡覺是不行的，人一定要睡覺的。連續七天不睡覺，很精進的在用功，他把自己的眼睛都弄瞎掉。釋迦牟尼佛沒有辦法，就教他修「照明三昧」的法，後來，他就得到了天眼。所以，他是屬於十大弟子當中的「天眼第一」，他是釋迦牟尼佛的弟子。

阿那律天眼第一  也不敢探病維摩詰

「佛告阿那律。汝行詣維摩詰問疾。」阿那律 —— 天眼第一的弟子。阿那律！你帶著大眾去維摩詰那裡去探病。「阿那律白佛言」—— 阿那律就對釋迦牟尼佛講：「世尊。我不堪任詣彼問疾。」—— 我實在不能夠勝任帶領大眾去問他的疾病。「所以者何？」—— 為什麼呢？「憶念我昔於一處經行」—— 回憶我以前曾在一處經行。他在一個地方經行。什麼叫「經行」呢？我們一面唸佛，一面走就叫做經行。一面唸經；一面走叫做經行。

大梵天王放清淨光  讚嘆阿那律天眼殊勝

「時有梵王名曰嚴淨」。這個時候有「梵天王」，就是屬於「色界天」的天王。梵天王名曰「嚴淨」，祂的名字叫做「嚴淨」。莊嚴的「嚴」，清淨的「淨」。「與萬梵俱放淨光明來詣我所」，嚴淨與很多很多的大梵天王、一萬個大梵天王，都放著清淨的光明。「來詣我所」，來到阿那律的面前。「稽首作禮問我言」，祂對阿那律很恭敬的稽首作禮，問我：「幾何阿那律天眼所見？」阿那律！你是天眼第一的弟子，你的天眼能夠看到多遠？

見三千大千世界  如觀掌中菴摩勒果

「我即答言」，這時候，阿那律就回答：「仁者」—— 也就是代表大梵天王，你們這些天王。「吾見此釋迦牟尼佛土三千大千世界」，他說：他可以看到像釋迦牟尼佛所化的三千大千世界，都可以看得到。「如觀掌中菴摩勒果」—— 如同看手掌裡面的一種水果叫「菴摩勒果」。按照說法，菴摩勒就是「芭樂」、就是「番石榴」。番石榴是不是芭樂？（對呀！）他看到三千大千世界，就如同人手上拿著芭樂、番石榴那麼清楚。

天眼所見為作相或無作相？

他在講這話的時候，維摩詰就來了。「時維摩詰來謂我言，唯阿那律。」祂對阿那律講：「喂！阿那律！」「天眼所見為作相耶？無作相耶？假如作相則與外道五通等；若無作相即是無為，不應有見。」—— 你的天眼第一，你所看到的是你有意識去看到呢？還是沒有用你的意識去看？我們做什麼事情都有意念，對不對？我們做事情要看一件東西，都用意念去看。

用眼睛看，但是眼睛都是有意念。我們看東西主要是用意念，你有用意念去看嗎？「作相」—— 你是用你的意念去看嗎？「無作相」—— 還是沒有用你的意念去看？

若作相則與外道五通等  若無作相不應有見

「假使作相則與外道五通等」。如果用你的意念去看，則跟外道五通等，外道也有「五通」。什麼是「外道」？就是你不學佛法，你學其他的道，你也會產生五通。什麼是「五通」啊？就是「天眼通、天耳通、他心通、宿命通、神足通」這五通。

學佛法會得到這五通；學外道也會得到這五通。並不一定學佛法才會得到五通，外道也一樣可以得到五通；任何法都可以得到五個通力。你如果是你用你的意念，那麼你跟外道的五通是相等的。

「若無作相即是無為，不應有見。」—— 你如果沒有用你的意念想要去看，你就是「無為」。那麼，無為就不應該有「見」。你既然無為，就不會去看到。

「不應有見」—— 就不會去看到。大部分講到無為，釋迦牟尼佛有講過無為 ——「以無為法，行有為事。」這個是佛法。你如果沒有用意念，你就不會有看到有相，這就是無為，不應有見。

無為心做有為事 不二相不著兩端

無心無求入三昧 自然顯現五神通

天眼所見是否有用意念？  阿那律默然無答

「世尊。我時默然」—— 他跟釋迦牟尼佛講：「我當時就很安靜。」因為我回答不出來，到底你是用意念呢？有沒有用意念呢？還是沒有用意念呢？這兩者都不是，兩者它都不對。有一個比喻我是這樣子講：像鏡子，它給我們照。鏡子本身是無為，它沒有意念。但是它可以看，可以照明(顯像)，可以照到。你移一盆花過去，它就照到花，那個叫做「鏡中花」；好像師尊去照那個鏡子，師尊就現在那裡。另外一個人過去照，像「蓮主」走到鏡子那邊去照，它就出現是「蓮主」；師尊走過去，它就出現師尊。誰走過去，它就出現誰。這是無心的，鏡子是沒有意念。但是它能夠照明，能夠照出是誰，它可以看出是誰。但阿那律就回答不出來，他到底是有用意念呢？還是沒有用意念呢？他講不出來。

「彼諸梵聞其言得未曾有」，這時候，大梵天王嚴淨跟所有的梵天王聽到維摩詰這樣子講，祂們從來沒有聽過這樣子的說法，他們從來沒有聽過。「即為作禮而問曰」——他們這些大梵天王，就跟維摩詰作禮，禮拜維摩詰，就問：「世孰有真天眼者？」——這世間有誰得到真正的天眼？

佛陀得真天眼  三昧見諸佛國不以二相

「維摩結言」——維摩詰回答。「有佛世尊得真天眼」——祂說釋迦牟尼佛是得到真正的天眼的。「常在三昧，悉見諸佛國，不以二相」——釋迦牟尼佛所看到的是真實的天眼，真實所見的。釋迦牟尼佛在三昧裡面，可以看到所有的佛國，「不以二相」——就是只要在三昧中可以看到所有的佛國，沒有所謂有意念；沒有意念，祂都可以看得到。什麼是有意念？什麼是沒有意念？祂一樣真正的天眼都是可以看得到的。

「於是嚴淨梵王及其眷屬五百梵天」——於是嚴淨梵王，跟祂的眷屬五佰個梵天王「皆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」——就是通通發起道心。「禮維摩詰足已，忽然不現」，敬禮維摩詰的足。印度人在禮拜聖者的時候，就是用他的頭去觸祂的腳指頭，這是一種印度人的禮。所有的梵天王跟嚴淨梵王，通通禮拜維摩詰的足，就消失不見了。「故我不任詣彼問疾」——所以阿那律講：「我不能夠勝任帶大家去問維摩詰的疾病。」

不二相不著兩端  非有為亦非無為

這裡面我所講的，我覺得其實「有念」跟「無念」；「有為法」跟「無為法」。釋迦牟尼佛常常講「以無為，作有為」，「有」跟「無」是相等。有就等於無；無就等於有。就等於是《心經》裡面的「色即是空。空即是色。色不異空。空不異色」。有等於無；無也是等於有。

當初的時候，維摩詰問阿那律：「你是用有為法去看的呢？還是用無為法去看的呢？」阿那律回答不出來。其實，我們應該要怎麼回答？應該講：「不二相」。釋迦牟尼佛就是講真正的天眼是「不二相」。什麼叫做「不二相」？不是「有為」；也不是「無為」？是有為也是無為，這個就是「不二相」。這樣，大家聽得懂嗎？

以無為心  做有為事

釋迦牟尼佛常常教我們：「以無為心去做有為事」。耶穌也講過：「右手做的事情，不要讓左手知道。」這是耶穌講的，右手做的事情，它是有為；不要讓左手知道，就是無為。也就是說我們在做善事，你不把善事放在你的心中。你去做有為的事，但是不是存著要做善事的心去做。我現在要去做善事，就是有為的心。我的心沒有想說要做善事，但是我的手去做善事。也不能這樣子講，應該怎麼講？我不以為我做了善事，對我自己有什麼利益，然後我去做。這樣聽得懂嗎？我不以為我這個善事會得到什麼回報，我完全的沒有求什麼？我去做，就是以無為心做有為事。所以，天眼所看也是一樣，以無為的心，沒有去想。但是，你能夠看得到所有的佛國三千大千世界。

所以，維摩詰出了一個問題問他，阿那律就回答不出來，他說他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。如果維摩詰問：「天眼第一的阿那律，你是用什麼心去看三千大千世界？你如果用有為心去看三千大千世界，是不對；用無為心去看，就是你的「二乘法」。」所以，他應該回答：我是用「有為跟無為無二相」的心，去看三千大千世界。阿那律那時候，如果回答：「我是無二相去看」。所以，真正的天眼是無二相，不是有為、無為；而是有為就是無為、無為就是有為，沒有分別的。

波浪與海分為二相  其實不異不二相

上回我不是舉海跟海浪嗎？「海」跟「海浪」也是無二相，就是維摩詰講的無二相。海浪本身就是海，它沒有離開海。它有時候會離開海，但是他最後還是回到海上。我以前很喜歡游泳，所以我在高雄西子灣常常去游泳。高雄的西子灣，我是天天去遊泳，我從淺的地方一直游到防波堤，我站在防波堤上面。這邊是屬於外海；那邊是屬於內海。外海波浪很大，浪大的時候它打到防波堤，浪的水「唰」會到防波堤上面來，那時候是很危險的。但是，所有的浪終歸會回到海上。海浪也是海，海浪跟海分開來就是二相；海浪跟海不分的話就是不二相。

現在維摩詰問阿那律，也是同樣這個道理。你是有為去看的？還是用無為去看的？他回答不出來。如果阿那律懂得釋迦牟尼佛的真天眼的話，他應該要回答：「不二相。」——有為等於無為，無為也是等於有為。你是用心去看了？還是不用心去看？他回答不出來。如果我當時我在：「你問的是什麼「碗糕」(台語：東西)？」對不對？你問的是什麼東西？他要回答得很準，你用了心就不對了；但是你不用心也不對。你用心跟不用心是無二相。所以，有為無為；用心不用心。

我們唸經的時候，我以前的師父教：你要用心唸，你不用心去唸就叫做「散唸」。你唸經的時候，你不用你的心去唸，這樣哪裡是唸經？你要專注在經文上。像我們唸《高王經》「南無觀世音菩薩、南無佛、南無法、南無僧。」我們在唸的「佛、法、僧」，經過我們的心，那個唸經才是算有用的，我認為這樣子才是有用的。如果維摩詰來問我：「你唸經用你的心唸呢？還是沒有用心唸呢？」我跟他回答，我就講：「用心就是沒有用心；沒有用心就是用心——無二相。」其實是用心唸，真的！祂的問題是很難回答的。我覺得祂故意喔！像這樣子的老人，在雞蛋裡面挑骨頭。那時候我在的話，叫十大弟子聯合起來，然後看維摩詰走過去就把祂打一頓。然後就問維摩詰：「我們是用心打呢？還是不用心？」這個老頭子！啊！

無心無求入三昧  神通自然顯現

祂講：「如果你用心去做就跟外道五通是相等。」沒有錯！外道五通。他們都是為了求「天眼通」，他們去修天眼。為了五種神通，然後去修五通，外道是這樣子。你無心而有，很多學佛的人沒有用心為我要求五種神通。學佛的人，就以「無為心去入三昧」，那時候你自然顯現五種神通。這個差別就是在這裡，外道就是用心去求神通，結果得到五神通；佛法是我沒有用心去求五個神通，但是我入三昧的時候，自然顯現五種神通。這個也可以解釋，我是沒有用心，但是沒有用心也不對。按照維摩詰講也不對。你沒有用心，表示另外還有用心的，那就是二相。所以維摩詰講的是「無二相」。這樣差不多可以了解了，就比較清楚一點。